夏侯惠就算想有什么心思,也是无从下手。
或是说,依着原本的历史轨迹,若是没有曹爽的专横跋扈与逆行倒施,司马懿或许就是以忠亮之名流芳后世的魏臣了。
但.万一呢?
底线这种东西,就是“王莽谦恭未篡时”,不到身死盖棺时,孰人敢定论!
对于司马这个姓氏,夏侯惠无论如何都不敢抱有侥幸。
如今这个人心不古的世道,只是为了半个荆南,江东那群杰瑞都能秀出白衣渡江的操作来了;在试魏国之鼎多重这种事情面前,司马懿指着洛水放个屁,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?
又或者说,而今的历史已然偏离轨迹了。
应该不会再有刘放孙资促成曹爽与司马懿一并受托孤了——就算是仍有托孤之变,以刘放孙资对他夏侯惠的善意、以及他自己此些年累积的功绩,取代曹爽简直不要太容易。只要自己不类曹爽那般“良善朴质”,去相信什么君子协议,司马懿就算想有什么变动,也奈何不了自己。
然而他知道,自己也是有弊短之处的,且这个弊短也是司马懿可以轻易拿捏的。
缘由,是这几年他窜得太急了。
为了摆脱年龄与履历劣势,他处心积虑的谋求官职与权柄,行举激进,逐渐演变成为了天子曹叡对抗世家士族的刀。
且还是与谯沛子弟以及宗室不和睦的刀!
莫要看数年前就在淮南试着推行的士家变革之政,衮衮公卿百官似是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,那是因为还没有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。
一旦随着士家变革全面铺开、图穷匕见将新政牵扯到吏治与地方郡县抡才之上,若他们不想将夏侯惠生吞活剥了,那才是怪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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