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必摧之’之时也!”
“但子元不见,彼非但没有韬光隐晦、恭谦克己,反而上疏异议庙堂诸公录功,平添持功骄横之非议,何其不智也!由此可知,彼非恪守本性之人也!一朝得志,遂不念根基不稳、不知笃行以致远,如此性情之人,不难匹敌也!”
这次,司马师听罢,便敛容耷眼作思。
不是因为石苞的宽解之言,抚平了他的不安,他还不至于这般肤浅。
而是石苞的话语,戳到了他心中的不解之处。
早年与夏侯惠以书信相交、无所不谈的他,自认对夏侯惠十分了解,所以也对夏侯惠此番行事很是不解——为何稚权此番如此锋芒毕露呢?难不成,果如石苞所言那般居功自傲,以致失智了?
嗯.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若是稚权心志如此不坚韧,先前随征并州时秦朗掩盖他功劳、在淮南攻杀贼吴大将孙韶后,就应该现出端倪了。
或许,是他另有图谋,故而此番才借题发挥,让庙堂诸公仍将他当作“庙堂莽夫”,以便日后行事无所忌惮?
唉,弗能断也。
看来,是我离开京师太久了,连他人的心思都难以一窥究竟了。
沉默片刻后,司马师自嘲的摇了摇头,略昂头看着石苞轻声谓之,“仲容开解之意,我知矣。我并非妄自菲薄之人,方才声称或难匹敌稚权之言,非自谦也。早年稚权不过少年郎,便归桑梓闭户读书,而那时的我犹在京师追名逐利,可见他早已更胜我一筹了。再者,未及弱冠时的稚权,犹不逐名声,今近而立之年矣,必不会骄横。彼,必有他图也。而我弗能窥究竟,遂才有彼更胜于我之感慨。”
呃,这样说的话,似是也对。
只是,你为何就揪着夏侯惠不放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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