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地数尺的积水也开始散去,深度仅能漫过脚踝。如不出意外,至多两三日便是阳光明媚、晴空万里了罢。
一直坚持着塞道而落、不曾移营去高处的魏军,也开始了挖掘壕沟,修缮围困襄平城的工事。
而襄平城内则是军心动荡、乱作一团。
事实上,在卑衍与杨祚引兵逃归襄平城内后,城内士庶就无比惶恐、士气低迷了。
是故,公孙渊为了安定人心、鼓舞兵将士气,便以雨季将至为由,声称魏军定然熬不过雨潦之苦,战局不日便迎来转机、必能等到吴兵来救之时。而今雨季都结束了,吴兵也不见踪影,魏军不退不说,还开始围困城池了,兵将士庶们不绝望才怪了。
且公孙渊还犯了忠奸不辨之过。
就在卑衍与杨祚灰溜溜归来襄平之时,压力骤大的公孙渊变得焦虑不安,对身边人也极度不友好,动辄打杀。
就连原本依令与魏军野战的卑衍杨祚,都被他以不堪任事辱骂过。
而在暴雨连绵的时候,卑衍杨祚为了弥补战败之错,一并建议公孙渊可趁着暴雨视野不佳、魏军无法戒备太严,可募一支敢死之兵出城偷袭。而待这些敢死兵卒将魏军注意力吸引了之后,他们二人便可以带着一部分兵马走玄菟郡就食、减缓襄平城的粮秣压力了。
但公孙渊听罢,当即暴跳如雷。
觉得他们二人贪生怕死、是想趁机走脱,直接唤来武士将他们拉下去斩首,最后在诸多臣子的求情与担保之下,也是将他们当殿杖责五十才罢休。
这一顿杖责,不只是将卑衍杨祚二人打得皮开肉绽,更将城内人心打得稀巴烂。
卑衍也就罢了。
他是公孙渊的姻亲,之前没少被越级擢拔,挨了一顿还能被当作近内之事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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