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了,现在不是生闷气的时候。
他悄然吸了好几口气、待将愤懑的情绪抑制下去了之后,才轻声说道,“我知稚权之意,亦不否认傅太守‘耗粮’之策颇有可取之处。只是.不瞒稚权,我窃以为,此策变数太多、也太过于凶险了。战事非儿戏,稚权不可有豪赌心态啊!”
我就知道你会求稳!
闻言,夏侯惠眼中也闪过一缕了然。
如毌丘俭颇为了解他行事风格般,他对毌丘俭的性格也摸清了。
更知道毌丘俭的担忧所在。
没有在行伍之中历练过的他,甫一戎服,便被遣来参与伐辽东这种大战事,心中肯定会有不自信。也正是这种不自信,让他变得瞻前顾后、万事皆求稳妥,唯恐战败而辜负了天子曹叡的不吝器重。
但他也忘了一点,世事哪有稳妥之说?
世界上唯一不变的,就是在不停的变化当中!
持重、求稳、思全、事无巨细皆考虑周全这些都没有错。
但若是被这些因素束缚了手脚、被局限了目光、被消磨了果决之心,那就是错的!
又或者说,这便是他与毌丘俭的理念冲突根源所在吧。
军中将率与政务长官,看事情的出发点与行事的风格原来就不一样。
“如仲恭兄所言,我有豪赌之心。”
没有过多解释什么,夏侯惠很坦诚的抛出心思,缓言而道,“但仲恭兄或是忘了,伐辽东本来就是一场豪赌;陛下以你我为将率,同样是一场豪赌。”
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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