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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,我当与夏侯稚权深交之?
嗯,此事还是且先禀过阿父,看阿父心意如何再做打算罢。
鲜有功利之心的陈泰,基于颍川士人的现状,很罕见的绸缪起了仕途之路。
洛阳城外。
夏侯惠与夏侯和两兄弟策马缓缓而归。
但不同的是,夏侯惠已然抛开杂念,优哉游哉的欣赏着夕阳映水岸的旖旎了,而夏侯和则是垂头怏怏沉默着。
似是,有心事?
只是才年十七的他,如今既不用操心家中事务,亦没有踏上仕途劳神案牍,何来心事呢?
夏侯惠见了,心中很是不解。
不由关切的问了句,“义权,何故怏怏不乐?”
倒是不想,这句问话却引起了夏侯和满脸悲凄,曰,“六兄文思枯竭,难为文事多年,而我与大兄竟是无察,犹汲汲催促六兄与他人交游饮宴,令六兄在席间难堪,委实罔顾兄弟之亲也。”
也让夏侯惠一时哑然。
他是真的没有想到,自己的谎言连夏侯和都骗过了,且还令夏侯和心生愧疚,引以为咎。
而夏侯和见他愣神沉默,还以为是自己的言辞引起了他的感伤,便又紧着加了一句,“六兄,今日归去后,我一定劝说大兄,定不复让六兄勉为其难与他人交游饮宴了!”
唉,果然!
做人还是要实诚一点好,不然撒了一个谎之后,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了。
“义权不必如此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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