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少有文名,然而洛水逢厄后,便不复喜文事,亦不复有属文之举。今众人皆作思,而彼独异,莫非胸中已有文章乎?
天子曹叡自作思绪,视线也定定的附在夏侯惠身上。
应是有所感吧。
吃得七分饱的夏侯惠,从袖子里取出绢帛拭嘴后,于自斟酒水时,还昂头向天子的席位看去,也正好对上了天子曹叡的视线。
“夏侯卿,此间酒肉可美乎?”
天子曹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,出声发问道。
将手中酒一饮而尽,夏侯惠凭案起身,恭敬作答,“回陛下,酒肉甚美。”
“嗯”
轻作鼻音,天子曹叡仍然很温和的问道,“朕之酒肉美,不知卿之诗赋美否?”
此时,与宴之人皆被二人的对话打断思绪,各自静候下文。
而夏侯惠目不斜视,听罢天子之问,不假思索便作答,“回陛下,惠入此地以来,见前朝宫墙犹存,心有所感,回想起早年惠游长安,曾寻秦皇阿房宫废墟之事。今陛下有命,臣且以阿房宫为题作赋,美或不美,唯陛下定论。”
话落,不等天子再次发问,便径直朗声而颂。
“六王毕,四海一,蜀山兀,阿房出。覆压三百余里,隔离天日戍卒叫,函谷举,楚人一炬,可怜焦土!”
说到此处,夏侯惠略作停顿,将声音转为激昂,几乎一字一顿。
“呜呼!灭六国者六国也,非秦也;族秦者秦也,非天下也。”
“嗟夫!使六国各爱其人,则足以拒秦;使秦复爱六国之人,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,谁得而族灭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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