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,与众人设文会同乐。
这些不成文的规矩,都是在来东堂的路上王肃告知的。
对此,夏侯惠还心有愤愤然——先前没有伴驾之时,他可是一直在楼舍内等至酉时了,方敢离开宫禁的.无端多枯坐了两个时辰!
不过,等下出宫了,要去作些什么呢?
知道自己不可能被曹叡留下伴驾的夏侯惠,在起身舒展跪坐久了的气血不畅时,心思也在盘旋着。
以往,他有了闲情便会读兵书或者习弓马,偶来闲情也会郊游踏青。
但今日看到士族权柄已然如斯、宗室元勋式微如此后,他便有了结交亲朋好友、与权贵斡旋之心。
毕竟依如今的环境看来,他如果想做些什么的话,单枪匹马是不可能成功了。
必须要有志同道合者!
只是,孰人合适呢?
夏侯惠在东堂门廊侧缓缓踱步之余,眼角余光也撇入殿内的同僚们。
此刻,殿内的近臣或前去更衣、或坐等侍从送来饮食、或如夏侯惠一样起身踱步疏通气血。
如若细心一些,就会发现他们已然分作了好几个小团体。
如王肃、刘邵等人聚集在一起闲谈,夏侯献与秦朗携肩前去更衣、其余不认识的给事中也根据出身门第与性情三两靠拢一起同案而食。
唯有杜恕是异类。
既没有与人攀谈,亦没有用餐或者更衣,依旧保持着听政的姿势在席位上端正跪坐着,唯有的不同,是此时的他正在阖目养神。
看到这一幕的夏侯惠心中一动,但随即又踌躇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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