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无案牍之劳形,又无人情世故之劳神,一生皆可坐享其成.
如此生活,岂不美哉!
何必接受了辟命,为了名利而素餐尸位随波逐流,摧眉折腰不得开心颜!
当然了,王肃的劝戒还是令他有所得的。
如让他知道了,号称为国储才、最是清贵的散骑侍郎之职并没有规劝天子的资格,亦无有机会参与朝政大事。若想达成改变历史轨迹的心中所愿,他还需好生蛰伏等候时机,以一鸣惊人之势令天子曹叡侧目方有机会成行。
二人且谈且行。
少时,便至天子署政的东堂外。
只见此处楼阙前颇为空旷,寻常可见的草树木皆被清理殆尽,隶属武卫将军的禁卫披坚执锐,以什伍为簇错落分布,将楼阙方圆百步内都当成了禁区。拾阶而上的东堂殿门,不时有侍宦、尚书台的僚佐以及前来觐见或被召来议事的朝臣穿梭,但人人神色肃穆、目不斜视,皆刻意放轻脚步、不做交谈。若不是不远处天子车驾的骏马偶尔打个响鼻,平添了一缕生气,此处比起深山水潭的死寂阴森都不多让了。
行走在前的王肃,同样不复言语,止步整理了衣冠、捋平腰侧佩戴的水苍玉缀缨,方拾阶而上。
第一次前来东堂的夏侯惠,自然是有样学样。
上阶,去履,小趋入内。
盖因是天子近臣的干系,二人无需等在殿门口候着的小黄门通传,径直步入大堂悄然无声的行了大礼,便自顾起身往散骑的席位入坐。
端坐在铜臺之上的天子曹叡早就看见他们进来了,但不做理会。
此时的他,正与两位老者交谈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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