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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自然。”
他随即发现自己这个回答有语病,连忙补充道:
“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招待刺客的女子,更谈不上什么见没见过。”
不过旁边众人见他这个样子,就已经知道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半撒谎。
但要就此咬定吴昌时,却似乎也有些困难。
陈洪范却信心更充足了,斩钉截铁说道:
“竹亭先生,到这份上,你何必再抵赖狡辩呢。你不但和那招待刺客的女子见过,还在行刺案发生后,在她那里留宿过。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
“你把陈某当成可以利用的傻子,却不知陈某忠心为国,早就留心取证了。”
吴昌时眸中一瞬间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,但随即就恢复镇定,冷笑道:
“必定是你陈洪范用什么女子招待那个刺客,然后让那女子来诬陷指认吴某,那女子既然是你收买的人,自然听你使唤,这也能作为证据,可笑之至”
陈洪范问道:
“这么说,你是从来没见过那女子?”
吴昌时说道:
“自然没见过。”
陈洪范又问:
“那在行刺案发生后,可曾经找过什么女子寻欢?”
“绝没有!”吴昌时一口咬定,“吾在元岳公被刺后,痛心至极,岂有心思寻欢作乐?”
他认定现在一步都不能退,只要坚决否认,这陈洪范的空口白话又岂能当成证据。
“这就怪了!”陈洪范皱眉道,“那你头上戴的凌云巾里怎么会有她留下的东西?”
吴昌时顿时有些惊愕:“东西?”
“什么东西?你胡说!”
他不由自主去摸头上的凌云巾。
明代所谓头巾其实就是各种不同形制的帽子
钱谦益眉头一皱,喝道:
“来人啊,把他的凌云巾取过来。”
站在吴昌时身边看押他的士兵,早就一伸手,把吴昌时头顶上的帽子给夺了下来
然后上前,把这凌云巾献给钱谦益。
吴昌时惊惶之下,心神却还未乱,脑筋快速运转。
已经想好托词,既然是女子所留的东西,大可以说成其他女子所留,不知被陈洪范用什么手段探查而知。
钱谦益拿到凌云巾之后,用手仔细在这帽子四周上下探摸。
摸了良久,果然在这凌云巾最上端的顶部,感觉一小块软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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