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冤不冤枉根本无所谓。
黄宗羲本以为这种道理人人易明,人人皆晓。
而现在钱牧斋身边这个幕僚胖老者,居然如此糊涂,对这等道理都不明白。
他觉得有必要找个时机对钱牧斋说一下,赶紧把这种糊涂幕僚换掉才是。
这时吴昌时听到黄宗羲的话,也连连点头:
“太冲说得极是,以阮圆海骄狂自大的性子,只怕他纵火之前,有意透露,也是他故意所为。”
汪汝淳皱眉道:
“这鄙人就不解了。”
吴昌时嘿然道:
“这有何不解?
“实则虚之,虚则实之。他料定大多数人都是和老先生这般淳朴,以为既然他事前能对外人说这纵火的话,多半就不是他做的。”
汪汝淳哦了一声。
这从情理上讲,倒也不是讲不通。
但前提是纵火时手脚要做的非常干净,不留下一点证据。
否则无论虚实,这总会把别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,让自己处于嫌疑之地,再和被发现的蛛丝马迹一验证,那反而引火烧身。
汪汝淳耐住性子,没反驳,等着吴昌时继续说下去。
吴昌时接着道:
“二来,太冲也说了,这阮圆海扬言把这后湖黄册一把火烧干净,乃是为当今天子立功。可见我等以为这黄册是滔天大罪,在这阮圆海看来却并非如此。他多半真就以为这是大功。既然是大功,那当然是做之前就扬言,也好为以后揽功做铺垫。”
汪汝淳眼中光芒闪烁,道:
“那为何阮大铖会把烧掉黄册,当成是为天子立功?”
吴昌时嘿然道:
“奸人邪思,吾等如何能知,老先生何不自己去问这阮圆海?等这厮被关入刑部大牢,牧斋公作为巡抚,也可过问此案。那时老先生自然有机会当面审问圆海。”
汪汝淳微微颔首,嘴角现出一丝讥讽,道:
“听诸位先生的意思,倒似已经认定这阮大铖便是指使这后湖大火的主谋了。”
吴昌时呵呵道:
“说实话,这南畿之内,除了阮圆海,吾还真想不出有其他人又这份心思,有这等能耐对后湖百万黄册下手!”
钱谦益在他们讨论过程中,只是听着,却不置一词。
阮大铖他也熟悉,真是有才之人。
本来按他的意见,东林也没必要和阮大铖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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