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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哭的,但上好的金疮药撒在皮开肉绽的伤口处,生理性的泪珠便一颗一颗的涌出来。
陆子宴站在床边,周身散发出森森寒意,他没有动,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。
直到她的泪顺着脸颊就要滑落到脖颈上,才伸指揩去。
“别哭,你受的委屈,我都会给你讨回来。”他说话时,面上毫无表情。
既没有对她落入金贼手里的经历而柔声宽慰,也不曾对她的遭遇而展现出嫌恶之色。
他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,目光执拗的盯着她的脖颈,亲眼盯着伤口被妥善包扎起来,大夫说出不会有生命危险,紧绷的脊背才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。
他挥了挥手,大夫躬身行礼,退了出去。
谢晚凝感觉到,脚下船只在缓缓滑动。
房间里徒留他们两人。
谁也没有开口说话,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轻轻响起。
经历死里逃生这一遭,谢晚凝已经不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。
按理说,是因为他,她才被金贼盯上,遭了这无妄之灾。
可又是他,将她从贼人手里救出来。
在她最无助,最绝望,最需要的时候,犹如神兵天降。
两世为人,谢晚凝都身处花团锦簇的富贵窝,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绝境,不曾体会过绝境中得到一丝生机的感觉。
更不会忘记,他双膝跪地时,她那一瞬间的失神。
一个落入敌国太子手里的女人,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对方出言羞辱,肆意轻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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