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较劲,然而通晓人心的裴钰清,此番却根本看不出来,完全失了一贯的沉稳。
听见她的嘟囔,他温俊的面容瞬间染了几分霜意,声音更是冰冷:“晚晚若要琵琶别抱,那便是倾尽护城河的水,都无法洗净为夫的痛恨。”
谢晚凝知道这人心思有多深沉,行事手段更是多变,可她几时见识过他这般的冷厉模样,闻言心口真是突突直跳,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上午来时,夫妻俩还甜蜜到恨不得贴到一处去,这会儿,好好叙着话,气氛又冷了下来。
其实话一出口,裴钰清就有些暗悔。
因着心疾之故,自幼时起,他心性就远超同龄人,无论在谁面前,从未有过情绪激动到失言之举。
只有这个姑娘,让他心绪屡次起剧烈波动,患得患失,瞻前顾后。
做梦都恨不得将人扣进怀里,那种独占欲让他自己都不敢细思。
心魔渐生。
车厢内安静了半晌,这回是裴钰清率先忍不住,伸臂过来握了她的手。
“晚晚,”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柔,语调轻缓:“我是你夫君,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,展露出想和离豢养男宠的意图。”
“……”谢晚凝默了默,心道这人真是会变脸,刚刚还那么凶,现在又…
她轻轻哼了声,“是你自己先说的,我…我只是顺着想了下而已。”
裴钰清眉眼一弯,顺着话头哄道:“是我的错,我说错话了。”
说着,他起身坐过来,伸手揽了她的肩,温柔道:“咱们结发为夫妻,谁都不许想,也不许提和离之事,好么?”
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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