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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比如,他不知道这几月下来,她究竟有没有更喜欢他一些。
…………
今年的冬日比往年更冷,依照谢晚凝的想法,就该窝在院子里,哪里也不去最好。
但每年的年关,各家夫人们却是最忙的日子。
忙着宴客,忙着核算一年的账目,忙着采买银炭、棉布,和府里隔房主子和下人们的冬衣,还要给府里的奴仆们分发例钱,一年下来该赏该罚都要有个处置。
只有做主子将底下人的能力看在眼里,并赏罚分明,这样奴仆们来年办差才会更上心。
若有错无罚,有功无赏,就是再高门大户,也会养出疲懒的刁奴。
而谢晚凝今年从闺阁姑娘,成为了已婚妇人,还是执掌了国公府半数中馈的夫人。
所以,她也更忙了起来。
这样的忙碌,一直到进了腊月才算缓了口气。
临近年关,各家都开始宴客。
远些的亲戚不去也就罢了,可曲城侯府这样的嫡亲外祖家,她大婚头一年,带着夫婿上门拜见外祖父母,是必要的礼节。
腊月二十,大雪纷飞,曲城侯府宴请亲友,多日没有出府的谢晚凝不得不踏出院门。
她穿了一身素色织锦束腰襦裙,外头罩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斗篷,手里捧着暖手炉。
被裴钰清扶下马车时,踩在才被扫干净积雪地上,寒气侵袭过来的瞬间,她冷的缩了缩脖子。
等了妹妹有一会儿的谢衍誉几步走过来,垂眸看裹成一颗红色毛球的姑娘,眸底生了些许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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