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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北伶此时并未急着走。
从面前熟睡的眉眼中间,她总能看到过去一些回忆的片段,很适合放在此时咀嚼。
那是孽徒一生中最狼狈,鼻青脸肿的时候,也是他最像个孩子,最依恋自己的那天。
当时上完药,两個孩子肩并肩躺在一起,魏鸣岐疼得睡不着,脸直抽抽,也似现在这宋铃语一般紧紧攥着她的手。
刚被他‘英雄救美’的小黎禾也和他睡一张床上,虽没受什么伤,但因为过于忧心身旁的男孩,时不时起上半身给他脸上吹气,因而两个孩子都睡不着。
于是谢北伶就坐在床头给二人讲经。
她清楚记得当时的感觉。
也是一般的良夜,一般的静谧,身边只有孩子的轻轻鼻息,以及她的诵念声。
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月光、夜色、悉索动静,汇到一起却成为一股涓涓细流淌进她的心里。
也许自那一刻开始,她充满诸多教条的心便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一条缝隙,触手小心翼翼伸出去的那一刻,便触及到一种名为‘安稳’的东西吧。
想着想着,女人轻轻攥捏手中宋铃语的手掌。
比当初男孩的小手大了许多。
“……”
要是没有进宫那五年,一大一小两个徒弟都能在她身边长大成人该有多好。
“嗯——”
禹娘比凤官儿更外烈,炽热的声息隐约传来,谢北伶抿抿嘴唇,脸上多少有几分无奈。
到底是长大了,不再是孩子的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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