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脸色也跟着放柔和些道:
“自家人,不说那些,待桐桐大了,你我也就能得清闲了,人嘛,谁能不为儿女忙。”
见他这般说,女人心中愧意更浓,尤其想起今天叫父亲过来的另一目的,只觉心尖都抖了几分,竟不敢抬头去看父亲的眼。
“……爹”
女人带着几分颤声道:“今天女儿还将那人叫了过来,他等会就到,您不怪女儿吧?”
“……”
那人,虽为指名道姓,但配合女儿这破天荒的姿态,赵彦君心里立时想起一人。
魏鸣岐。
心中本能腾起两分杀意,却转瞬间被深深城府所掩,赵彦君垂下眼帘遮住那里边冷漠,宽容声道:
“这天底下,可有会怪自己儿女的父母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真以为我朝会上是惺惺作态?冤家宜解不宜结,你今日将他叫过来正好,爹我也有意将话与他说开。”
赵彦君神态自若,但越是如此女人心中的愧意便越深。
承嗣是赵家长房长孙,自幼便被父兄当接班人培养的,如今突然之间便白发人送黑发人,父兄心中焉能不痛?
不过是为她、为桐桐、为国朝社稷强忍着而已,像她夜间都不知落了多少回泪,更不用说父兄了。
愈发觉得自己这个赵家女儿像白养了似的女人眼眶泛起红晕,一时竟不能言语。
“言之。”
父又唤起她的小名:“莫要自责,你爹你兄弟,知你比任何人都难,任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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