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2章 他从来没想过要唐楚君的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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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军清场的铁靴声渐远，沉重的殿门轰然闭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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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武帝望着太上皇那阴鸷如刀的眼神，仿佛被毒蛇盯住的猎物般，连骨髓都渗出了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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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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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想过杀了唐楚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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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愿赌服输，分明已经吩咐小路子去放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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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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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下颚在太上皇手里被捏变了形，喉结艰难滚动间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，“父、父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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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允德狠狠闭了闭眼睛，再睁开时，眼底已是一片骇人的猩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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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松开钳制昭武帝的手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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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、咳咳……”昭武帝踉跄着扑倒在龙榻边沿，大口喘息着，喉间火辣辣的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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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袍，跌跌撞撞下榻，冲到小路子跟前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，“六神庙为什么会塌？好好的为什么会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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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路子回避着昭武帝的眼神，带着哭腔回话，“奴才到的时候，六神庙就已经塌了。听说当初督造时……就埋了自毁机关……奴才真的不知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脚……奴才只知道，唐夫人当时还在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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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没说完，就被萧允德抬腿横向踢出一脚，踢得整个人如破布般飞了出去，重重砸在朱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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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骼碎裂的闷响在死寂的殿内格外清晰，血线顺着墙面缓缓而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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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允德玄色袍角扫过染血的金砖，一步一步走到瘫软的小路子面前，缓缓抬起云纹靴底，碾在那张青白交错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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