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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是一个帝王在行宫外为太后停的三更銮驾,因为他敬她呕心沥血,却从不贪恋那龙椅半分温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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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以为他们之间流淌的,是比鸳鸯交颈更深的羁绊。若要为这情谊命名,便唤作“北翼”二字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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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看来,终究是她一厢情愿,感动天感动地,感动了自己,也蒙蔽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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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,都只是“她以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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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大手轻轻覆在时安夏的眼睛上,掌心温热传来,暖暖的,极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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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手盖在那只大手上面,然后握紧,像大海中抓到了一根浮木,可支撑她漂得更远,更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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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回京也好。”岑鸢一声叹息,“就不知把我活着的消息告之昭武帝,能不能让他回头是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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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他能及早收手,事情还有转圜余地。若他……岑鸢隐在黑暗中的眸底渐起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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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咱们回京,是我一个人回京。”时安夏伏在岑鸢的胸口,听他心脏有力地跳动,“你去梁国,我回京城。他日若我困于京中,你还有通天本事来破局。否则,咱们会全部葬送在自己一手扶起的新皇手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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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简直是个大笑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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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俩合计到天亮,才勉强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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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时安夏醒来时,岑鸢已离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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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梳洗完毕,懒心无肠用了早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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胃口不好,食之无味。几次三番走神,连北茴唤她都没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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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半上午,时安夏都在清点凌州各城的账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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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续有官员进来汇报,个个精神抖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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