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6章 番外：邱志言与沐桑（3）

想拿就唾手可得的玩意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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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哪怕入厕时间长了一点，都会有嬷嬷在外面催命，“少爷，少爷，夫人唤您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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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母亲觉得他耽误光阴，命人在恭房里摆了烛灯，“往后净手也可挟卷而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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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困锦缎茅厕，肠鸣混着书声呜咽。入个厕都不得安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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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懦弱。”邱志言的嗓音沙哑又颤抖。多年后提起母亲，仍旧惧怕，“我不敢反抗，我只能一切事情都顺着母亲的意愿。可我心头不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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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甘能怎样？他可以堕落和放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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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他二叔房里的丫鬟碧萝，在母亲看不见的地方纵情声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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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怕我母亲发现，她会跟我拼命。”邱志言把一个最不堪的自己剖开在沐桑面前，“可我同时又希望我母亲发现，我想看她绝望又愤怒的表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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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桑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。目及处，是男子清俊斯文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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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眸光在晨光和烛光的交错中温存如水，“沐桑，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。我的过往如此不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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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志言顿了一下，伸手拂开沐桑额前凌乱的发丝，“就当，曾经那些不堪又艰难的过往是咱们的前世。从现在起，才是我们今生的开始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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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桑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邱志言，声音抖得厉害，“你……都知道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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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，也不必知道。谁没个前世的过往？”邱志言轻轻俯身抱着她，“桑桑……我们成亲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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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今日就是想趁人之危，在她不清醒的时候要个名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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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桑不应，只是流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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