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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星辰也应,“嗯,有这功夫,可草拟一份章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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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安夏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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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俩!自过去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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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告退,高高兴兴找太上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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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桑榆转身后,面色便染了一丝薄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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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丝隐痛慢慢爬上心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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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卢氏春时折了并蒂莲,需得寻那最阔的芭蕉叶托住。她说蕉叶染了晨露的青气,花便更显清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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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夏夜去捉流萤给她。她必要放入素纱绷的团扇里,执扇一摇,便觉掌中握着半片星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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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秋来不爱折桂,偏在月满中庭时搬了绿端石盆搁在廊下,注满山泉,由着桂枝倒影在清波里碎成金屑。她说这是“水底蟾宫移桂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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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冬至必要扫那梅枝第三场雪。素手执银柄竹舀,专取枝头未落的新雪,盛入青瓷中。埋进地窖前,也定要在罂口覆三层松针,防那尘土浊了雪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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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翌年启封,倾雪入银壶,文火慢煎。水将沸时,她拈起褪了半旧的素纱小扇,手腕悬起三分,纤指拈着扇沿轻轻一摇,那泥炉里的竹炭倏地腾起一簇金红焰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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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雾氤氲处,雪气裹着陈年蒙顶石花的冷香扑上人面。他凝望着水雾浸润的眉睫下,她的笑靥被茶烟柔柔托起,似宣纸上洇开的淡墨玉兰,开在雪尽时节的一抹恬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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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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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尘世间的憾,深不见底,叫他失去了俯身撷取人间芳菲的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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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霜刃剜心,竟剐不尽胸中半分疼。原来人世礼法该焚尽寒荒的星火,不曾暖一粒冻土;不该生的棘藜,却缠得人间步步滴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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