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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戾在被窝里扭来扭去,插在床头的小夜灯照出一个黑黢黢的晃动的轮廓。
她的手钻出被子又钻进另一床被子,握住许清婵规规矩矩搭在肚皮上的手腕。
按住手腕那块凸起的小骨头,又揉又捏,心痒痒得很。
“你不好奇?”
“我图你的,不是这些吗?”
那倒也是,欧阳戾撇嘴,都要被女人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给迷惑了。
真是没人情味。
许清婵抓住作乱的手,碰到手背上细密的裂口。
“……”
“危险吗?”
小年轻睡饱觉,也并无好隐瞒的,挑了重点讲。大概就是去讨债,没想到对方很聪明,趁监察组巡查往山里躲,跟她一起去的两个人被阴死了。
她和老赖搏命——为了张银行卡和几块金条。那人的悬赏贴了满城,上家联系不上,下面的白手套也是空号,她是头回领打头阵的任务,后知后觉中了套。
回城的火车上倒霉撞见刑警,慌忙中在中转站落车。接连被混混缠上,伤口撕大了,不敢闹大又逃过好心人叫来的巡警,溜去小诊所买纱布胡乱包扎。
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条子和便衣,欧阳戾一面躲,一面藏,揣了压缩饼干好歹没饿着。沿着绕山老路没日没夜从邻市走回来。
说到最后嘴都干了,她清了清喉咙。倒在家门口,有一半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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