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,表面平静,根部却疯狂扩张找寻生机。终于在一个雷雨夜,闪电劈上了树干,枯木一点即燃。
陆听雨的睡眠很好,往往是沾上枕头便睡。许清婵掐着点,在雷鸣电闪中钻进了女孩的被窝。
那时候的陆听雨比她矮些,准确说是自己像蜜袋鼯似的紧紧攀住女孩的身体,几乎是下一秒陆听雨就惊醒了。
“你在干什么?!”
许清婵的语气还是那样风轻云淡:“你真的不要吗?”
“你!”
陆听雨极力克制住烦躁,她自觉这辈子不多的耐心都用在女人身上了,可被她摆布终究不是个事。她个子不高,劲儿很大,擒住女人的手腕,都不用翻身压她,就把许清婵稳稳固定住。
女孩幽幽开口,难得语气和缓: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,以后做不做,可就轮不到你决定了。”
陆听雨的手绕过女人的脖子点在劲椎的起点,作弹琴状往下。不知是紧张还是惧怕震耳的雷声,许清婵低头缩在她的胸前不抬起,默默忍受手指的冒犯。
陆听雨每往下一点的落指,就激起她皮肤一寸的鸡皮疙瘩。一路到腰椎,手掌贴下猛地一拉,女人落进女孩怀里。陆听雨低低地笑了,笑声不是从耳边而是通过胸腔的振动传到她的心坎上。
女孩将她抱得很牢,以一种拥抱等身抱枕的姿势。更奇怪地是,她在这样别扭的睡姿中迅速地进入了梦乡,连最初的目的都忘记了。
而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,是半年后的重逢,也是陆听雨出狱的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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