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洗漱。
低头看着木盆内水面倒影,田豫不由皱眉,就问左右卫士:“谁有铜镜?”
当即一个卫士取来巴掌大铜镜递上来,田豫掏出手绢沾水擦拭镜面,仔细观察,果然看到胡须有一些明显变白了。
他默默将镜子还了,拘水洗脸。
随即心情沉重返回大帐开始吃早饭,大营驻屯万余兵士,马匹也是过万……粮秣消耗的压力就如他的心情一样,十分沉重。从一开始,就没想着打什么长期消耗战,许多人带着乡党参加,纯粹是想乘机抢一把。
这种事情他们过去有着丰富经验,上面不给奖赏,那就自己去拿。
反正人在外地,披着乱军的皮,烧杀一番回到家乡,又是个体面的小衣冠、豪强。
连续五天的降雨,道路泥泞难行,后续补给运输不畅……更关键的是,到现在还没有重创黑熊,这让观望的各县不得不采取谨慎态度。
除非拿到刘备的军令,否则各县怎么可能给他们凑集军粮?
参加叛乱的有豪强,有县吏,但整个县由县令长带头这种事情,则很少发生。
饭后,田豫开始查阅军中储备,更感忧愁。
如果三天内得不到新的粮食补给,他最好从这里撤离,这样还能维持军队的秩序,去山外各县就食。
哪怕抢,也要弄一批粮食,就算散伙,也要吃饱了再散。
如果拖到第五天,除非能效仿对面进行杀马,否则第五天就会断粮,全军会崩溃。
不能指望鲜于辅那里能给自己运粮,鲜于辅的压力也很大。
涿鹿周边,以及代地东部,就不是产粮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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