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肚子喝圆能装鱼,黄射不敢停,就那么捧着伯雅酒爵,勉强吞咽。
由不得他放肆,刘巴被捕下狱的消息已经传来,现在能救黄家、给黄家留点苗裔、元气的只剩下刘琦一人。
谁都知道大司马与刘琦的关系十分亲善,看在刘琦面子上,只要稍稍抬抬手,黄射的子女就能存活。
至于自己父子,黄射不认为还有活路。
哪怕大司马那里不肯开口,只要刘琦出手庇护,荆州这片区域里,也不会有人为了杀他黄家子女而强闯刘琦的门阁。
刘琦不着急,就那么看着黄射举着伯雅酒爵僵持。
看了片刻感觉无趣,刘琦这才扭头去看别处。
鹰台的群鹰散去了不少,只有一些自幼生长在这里的鹰群盘旋不去,自行捕获食物,依旧在鹰台巢穴里生活。
见刘琦目光看过来,随行而来的鹰匠吹响哨笛,立刻就有鹰群长唳,低空绕鹰台盘旋。
随即鹰匠开始朝天空投掷肉条,鹰群俯冲抓取肉条。
刘琦略略数了数,大概还剩二十几头鹰。
当年鹰群盛时,三百多头鹰盘旋,那才叫热闹。
对比前后鹰群变化,再想到自己如今的遭遇,刘琦不由摇头笑了笑。
回头见黄射还僵在那里托举伯雅酒爵,就说:“到此为止吧。”
黄射不语,依旧托举大型酒爵缓慢饮着。
他腹腔难受,强忍着种种不适,以至于泪水顺着脸颊淌下。
见他坚持,刘琦也不再规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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