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让我难做。”
黑云只是点头,在两个呼吸里就把桃子吃的干净,留下光洁不染一点果肉、汁水的桃核。
双手递还桃核,黑云忍不住长舒一口气,浓郁桃香吹在宣良脸上,宣良也是干咽一口唾沫。
随即宣良仔细看手里的桃核,才说:“我家渠帅也说了,愿护送你们离开这是非之地,去安宁之地落脚,不知足下欲往何处?”
“壮士,我等乃蒙泽人,不堪苛政之苦,欲结伴前往淮南投奔扬州刘使君。”
黑云指着上游:“沿途多有渔民、无产少年相随,过彭城时沛人最多,其首领欲害诸位壮士以献州郡。”
桃子下肚,黑云察觉对方渠帅善意明显,感觉自己儿子在里面地位不低,思维也灵活起来:“现在沛人大丧,就剩下我们梁人、徐淮人与沛人家小,舟船六七十,男女长幼近千人。”
“竟有千人之众?这或许超出了我家渠帅预料,待我回报渠帅。”
“有劳壮士。”
黑云屈身长拜,垂首余光见对方走远才抬头站直,转身就见妻子已翻查竹筐。
见到竹筐底层那沉甸甸的一袋五铢钱,黑云忍不住朝天长舒一口气,整个人彻底轻松下来。
死人,是没有价值的;自家也没有额外的拉拢价值。
比起这些东西,自家三郎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。
竟然真的从严密的徭役营地内假死脱身,这是何等手段?
一瞬间,他开始怀疑有官吏联合起来要搞什么事情。
在曹公治下当兵服徭役,活要活在官吏视线范围内,死也要死在他们眼皮底下,否则失踪没有尸体,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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