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回神,就听到边上有人手脚并用往来爬,满地泥水湿滑,还有那人的喘息声音。
“救我!”
张丰发出声音,旁边那人循声靠近声音干哑:“张大哥?贼人呢?怎么就突然……”
正问着话,靠近张丰抓住了张丰的手,随即就起身拉张丰,张丰腹部疼痛也咬牙坚持想要站起来。
只是刚站起来,对方手里短刀就捅入张丰腰侧,并扑着张丰向后栽倒。
剧烈疼痛惊骇之下,张丰面容扭曲,短刀在对方手里搅动,张丰疼的发不出呼喊,嘴里呜呜,浑身紧绷两三个呼吸,徒然瘫软。
“呸!”
吐一口,又朝张丰脸上抽了一巴掌,这人抹黑爬向河渠,而河边惊慌的众人还在混战。
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楚,早在雨水里泡透,又遇袭不知敌人多少。
为自保,只能无助又疯狂的攻击身边出现的任何人影。
吃了这么大的亏,张丰今晚不死,也活不到天亮。
混战持续片刻,终于有人将保存的芦火绒引燃,随即就把搭建草庐的一捆捆芦苇引燃。
珍贵的火光照亮渠口两岸,已不见了破围而走的大船。
火光安抚了惊慌情绪,残存的人陆续向火堆处聚集,还将岸边的芦苇束拖过去。
也有人在这微弱光亮下乘船而去驶入泗水,随即被上涨的汹涌泗水卷着向下游而去。
没有庇护所,雨夜和寒冷对人的伤害太沉重了。
比起黑武士杀死的十几个人来说,夜里淹死的、吓死的、混乱中被杀的,风雨伤寒后病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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