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渠分支沟渠已然堵塞,许多村落沿着分支渠沟分布,但都成了废墟,被杂草灌木吞没。
观望左右景象,黑熊反复握拳伸展五指,咧嘴冷笑:“虽不算千里无鸡鸣,但也相差无几。”
宣良已经适应了,去年陈登病死下邳陈氏完蛋,广陵、下邳南部就已经瓦解了。
不仅是人口流失,本地豪杰已经放弃了家乡发展,能走的都会走,留下这么一片无险可守、河道密布的平原水泽,谁爱要就来拿吧,拿了敢不敢投入人力物力发展?
发展之后,可有信心守住?
深入干渠十二三里,径直停泊在桃林庄园。
黑熊摸了摸裹头的鲜方巾,才顺软梯下船,踏上坚硬地面。
他环视身后,四只鹅也上岸吃草。
其他水手个个头扎鲜红绣头巾下船,正将生活器皿转递运到岸上。
老水手、护卫们沉下碇石,穿戴皮甲,取出底舱贮存的矛戟、弓弩之类,每船各留三人守在木台警戒。
下船的新旧水手六十八人,新水手还未适应管理,隔的远远就眺望桃林。
这么多人到来,还是三艘宽大运船,庄园内已然警惕。
留守的青壮各持武器,或登上箭塔持弓观望,或持矛戟集结,许多半大少年飞奔而出去呼喊庄外务农的青壮、健妇。
见过世面的宣良走在前面,迎着土墙内弓手警惕目光上前敲响木门。
庄园寨门探出脑袋,胡须白身上青衣晒的泛白,上下审视:“所来何事?”
“我家公子见此庄桃艳丽,特来叨扰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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