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少的人力完成征税和管制。
自家是逃难流民,对屯田充满抵触,更别说其他群体。
集中安置成为民屯一份子后,又莫名其妙成了军屯,兄长代替父亲被抽走服役死在了官渡战场。
没有抚恤,这两年该多少税租还是多少税租。
然后今年轮到自己了,明明只有十五岁,在屯田吏的账目中属于成丁,一户两个成丁必须出一人服从徭役。
宁肯死在外面,也不愿在家承受耕种、养家之苦,所以这具身体的自己服役出工。
在经历一场春季的小感冒后,被丢出营地,扒的赤条条。
然后另一股记忆涌现,一段平平无奇的人生经历,与波澜壮阔毫无关联,只是大国崛起时的一粒烟尘。
也只有灰飞烟灭处于高处时,才能不受柴米油盐的拖累,相对客观的总结这一生。
辜负了至亲爱人的期盼,在淤泥沼泽里挣扎企图获取自在。
前一段记忆,只要不再返回蒙县,那过去的身份毫无意义;至于后一段记忆,更是与现在毫无意义。
现在就好像出了个很远很远的门,自己的身份就由自己说了算。
这一切的前提就是逃出梁国境内,去更遥远的地方生活。
想着,他右手抬起,一枚卡片浮现,橙色的边,黑底白字,大概只有自己能看到,因为周围黑暗一成不变。
“地卡,桃源
每日提供两点阳性法力,两点阴性法力。”
阳性、阴性两个字涌入眼眶,意识本能的感受到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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