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觉,还兀自靠在他胸口低语:“孟舒淮,我又梦见你了。”
孟舒淮眉头颤了颤。
又?
他低垂视线,怀中人醉态娇憨,细细几根发丝勾在她卷睫上,随她眨眼轻轻扯动。
他抬手,勾着那发丝顺到江泠月耳后,沉声问:“你梦见我什么了?”
江泠月的反应很慢,一句话要思考很久,根本不像是清醒的样子,可听他这么问,她也能缓慢应答。
她轻轻说:“梦见”
后面的声音太轻太小,孟舒淮听不真切。
事后回想起来,孟舒淮觉得他在那瞬间受到了蛊惑,明知她不清醒,却也想听她不清醒时说的话。
他附耳,听见她半句话,“在亲你。”
他端正视线,撑开掌心拖住她后颈,忍着手腕的酸痛追问:“谁在亲我?”
江泠月忽地笑起来,落了光的眼眸似有层层涟漪渐次荡漾开。
她说:“我。”
“江泠月。”
“江泠月在亲孟舒淮。”
孟舒淮怔怔望着眼前人,此时此刻,他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“鬼使神差”。
他问她:“怎么亲?”
环在他腰间的那双臂缓慢移开,怀中人缓抬左手倚在他侧脸,她撑在床边,主动抬起自己上半身朝他靠近。
长睫轻颤如蝉翼,她阖上眼,轻轻贴上他的唇,一瞬间的接触,短暂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喝醉的人重新倒在他怀里,他抿唇,嗅到酒的香,尝到她的甜。
这些年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,在江泠月贴近的那瞬间,他的身体有本能的抵触反应。
可他刚才并没有躲。
忍了一整晚的痒,却在这时候被由内而外的颤栗逼得无处可逃。
偏偏怀中人冲他笑得天真,那眼神纯得跟水一样,对他毫不设防。
他没有趁人之危的癖好。
他动了动手臂,江泠月顺势贴在他胸口,那双红唇翕张,无意识嗫嚅,声音像说梦话一般轻。
“孟舒淮。”
他又朝她附耳,听见她说:“我亲亲你,你再抱抱我好不好?”
清醒的人想要拒绝一个不清醒的请求实在是太过容易,容易到,他只需要起身离开就好。
可清醒与沉醉的界限究竟在哪里?好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分辨得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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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清晨,江泠月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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