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已经到了嘴边的话,都有些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。
“孙把头不要多想,陈某几人不是什么奇人异士,也就比旁人多走了些路,多见识些世间风景。”
“沉疴旧疾,时间久了蚕食身子骨,不是好事。”
“就当是陈某送与孙把头的一场小小造化。”
陈玉楼并未隐瞒。
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提及。
修行参悟,于寻常人而言,还是太过遥远。
他这段时间也看过,孙把头和他四个儿子并无修行根骨,不然他倒也不吝于带他们见见门外的景色。
“真是……”
“真是陈先生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陈先生心地良善,不是常人,只是,这让老汉如何报答大恩才好?”
孙把头虽然碍于身份,眼界被困在那里,但他心思活络,不然乱世里头也养不活这一大家子人。
陈玉楼一番话虽然说的玄乎其神。
但他还是一下就明白过来。
这哪里是一场小小造化,分明就是再造之恩啊。
像他这种市井小民,哪里生的起病,他见过太多跑船的前辈,湿气入骨,到了晚年只能落个凄凉无比的下场。
药石难医,汤药不及。
一到阴雨或者雪天,浑身痛的直不起身,只能靠着大烟,甚至铁锈钉勉强压制。
但大烟那东西,一旦沾染上,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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