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奇怪,这廊中穿的分明是冷南风,却吹来几丝南方早到的春意。
赵围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,见赵令悦不在屋内待着,着一身浅蓝齐胸襦裙,披了个镶兔毛领的披风,正倚坐在屋外的秋千椅上,单手拉着秋千绳,另一手扶腹,边荡着秋千,抬眼去看那合欢树上,新长出的嫩黄抽芽儿。
冰清玉洁,似个冬日里的瓷作雪人儿。
赵围抬眼,发觉这视线中的雪阳着实刺眼,忙过去拢掌遮在她额上,落下一片阴影给她。
“你个傻丫头,使劲看太阳作甚,也不怕伤了眼?回头又喊眼睛疼。诺——”他将手中裹外套的铜炉塞给她,“捂好,大冷天的出来发呆,也不怕冻着。”
赵令悦脚步一蹬地,秋千缓停。
她双手握住炉子缩进披风里去:“你好啰嗦,我想晒会太阳也不行?”
“行,当然行。”
赵围声音闷闷的。
“二哥你看,只几日不下雪,这树便马不停蹄地发起春枝来。”
“嗯?”赵围抬眼,心不在焉。
她伸手指了指树上一角,又收回来贴上炉子取暖,哈出一口冷雾:“今年的春,它是不是要早到了?”
赵围将视线挪到她脸上。
她的脸垂着,眼睑收起,不知在想什么心事,惟有睫毛轻颤,为她一张平淡的脸上平添几分冬日的春华,“梵梵,你别不开心,大夫的嘱咐你也听了,郁结太过,则阻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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