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为偏僻枯瑟之处。
急待这要紧的一夜赶紧过去,宗正寺外,自然紧锣密鼓地安插过黑衣与禁军精兵,把守精兵,若想进入,非一二常人所能突破的难度。
然殿内,只他一人。
空荡荡。
报更的漏更声,响在雪夜里,更敲得整个大殿内清音重重,像是一把锁扣扭在宇文平敬心孔内,要他不得安宁,不能好过。
当下已至五更,再捱一个时辰过去便能见到天亮,他此时即希望天赶紧亮,又不希望天就此亮,若天亮了,这方源还未来接他,那便是遭遇君王穷途,此生末路了.......
思及此,手中东海进贡的盘珠又在他指腹与食指间转磨,未曾转至一圈,回到穗子标记的原点珠子处,便被宗正寺周边,那千根竹叶一同被人踩弯了竹竿后,急而尴尬的簌簌丢雪声所打断。
他笑哼一声。
看来宫中已陷落。
他将眉头半白的鬓眉扬起来,似两只盘旋呼啸的垂目之龙。
下瞬,扔了静心的盘珠,不知喜怒地拍上阔椅,跨开腿嚣张而坐,两只压迫性的目光已射穿围墙,睥睨众生如喽啰蚂蚁,“还是来了!你们尽管过来送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