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,钱檀山缓缓将目光朝向他怀中小人儿。
赵兴有些困,哄得不哭了之后,便只是安静地用两只短胖的胳膊圈住他的爹爹。
王献心如刀绞:“兴儿是我的儿子,尚是一张纯真白纸。”
“正因他是白纸,才是真正的可塑之君。正因他是王赵两姓之子,只有他上位,赵王族与王党才会停止对皇位的刀伐纠葛,才能断掉这场已经持续了三年之久的血恨争夺,生死之战!”
钱檀山将手扶上牢杆,眼含清澈而滚烫的热泪:
“我常思,何为治国之道,太平之理,人伦之常!王兄,今我已过不惑,(四十岁)仍未见河清海晏、清明盛世,百姓安乐,而我此生却已孑然,所剩不过半截残身,一身疯病,母兄挚爱皆死。吾只愿......今夜能以身殉此道!”
他说罢躬身向前狠撞一下牢门,甩袖要走,却被王献死死拉住袖口。
王献凄厉道,”你要做什么?!你要做什么?!邵梵已警告过我,他在皇宫已早作准备,你们斗不过他的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