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琇的两名侍女也围住她从头到脚顺摸了个遍,连配饰也未曾放过,确定她未曾夹带什么武器,赵琇转身往城楼后方的深处走,脚边柔软的素色裙拖尾垂地,搭在灰砖面儿上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
赵令悦跟了上去。
除了贴身侍卫,宋耿等人都识相地重回了城池上守岗。
绕了两个弯儿,赵琇将她带至一方灰麻色刷油的防水营帐。
帐中燃着樟脑香,左右搁置两盏树状灯烛,不曾放冰,只摆了凉扇,吹歪了案上的樟脑流烟。
一时,一阵樟脑木的清凉朝她扑面而来。
赵琇甩袖在桌前坐下,冷冷瞥她,“令悦,你本是我母子恩人,可如今时过境迁,你我也都变了。不是敌,也不是友。恕我,再也无法再给你好脸色。”
赵令悦笑。
“这没关系,我早想到了。”
帐中人在她示意下已尽数退出帐内,只剩下两名近身侍卫,都面无表情。
“他们不走,随侍我身旁,你不用再看他们!”赵绣冷眼落到包袱上,“什么东西?你将包袱打开吧,别再吊我胃口。”
赵令悦深吸一口气,将那包袱解开,露出里头的绢轴与几方小盒,她的手在装香囊的针线盒旁停了停,随即将一旁的卷轴打开递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