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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前,隔着一扇华丽宫屏,她对他尚陌生警惕,是以她不敢多窥他,唯怕自己乱情,两年后的春天,隔着这扇纱屏,是他开始不敢窥她。
华丽的山水消隐之后,徒留孤芳伶仃,柔弱宁静地沉没下去,没有他们之间从前那些勾心斗角,互相试探点缀,这段感情方显露出以悲作缚的底色。
一夜之间,她之前的认知全被颠覆,不是用一个悲字可以简单概括,而是整个心都空了,她不知去哪儿寻求一些能够落实的生望。
因为她的父母,她的坚持,她最初的仇恨,还有连带的之后这些爱恨嗔痴,一并随赵绣的那些话泯灭成空,飞蛾扑火尚有尸体,她连一个完整的尸体与轨迹都不再配有。
所以,她隔着那扇屏风,空洞地盯着炭盆。
“可是活着,真的好痛苦,好痛苦啊........”
她哽咽地喉如针扎,似有千根针在往身体里扎。
“我为何我会是官家的孩子?
没有人告诉我,你们都没有告诉过我。
既然不告诉我,就将我瞒一辈子,可是公主却又偏偏要告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