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到还是有一双目光来回注视自己。
是赵令悦。
她的目光在他眼角颤动的长睫附近逗留了一会儿,落到他的手上,他的手便蜷成拳,将手心的那团汗湿布料小心翼翼地藏起来。
那时邵梵便知她对自己充满了质疑,但是她在质疑什么?是不是又跟看好戏一样,等着他的窘迫。
——菩萨面,凉薄心。
*
到了围猎那日,老少男女同出。
男子可围猎烧烤,觅食野炊,女宾客也可打小球,乞巧。
赵令悦穿着飒爽的罗锦分裤,坐在一匹果子马上用窥镜找她爹爹赵光,末尾还见着了那一身圆领武袍的邵梵,他是武官,武袍穿在他身上比那大袖朝服更飒爽,而且还是宝蓝色的。
赵令悦抿了一下嘴,将窥管放大去窥视他。结果不知赵绣与赵义什么时候提着缰绳悠悠过来,忽然大声,“梵梵瞧什么呢?”
“嗳?”赵令悦一惊,手中窥管掉下了马。
看见是他们,掩饰地一哂,“我不过瞧瞧官家身边有没有我阿爹,你们又吓我!”
随从的内侍要去捡,被赵义拦下,他亲自下了马,将那玩意儿递给她,笑问,“打马鞠不打?我照例陪你们打第一场,再去跟爹爹狩猎。”
赵令悦也将及笄,骑马技术在这群人里最差,“我想打得,骑得慢点便是了。”她挠挠头。
赵义一阵开怀大笑。
要随侍去准备,而后纵马挥杆,陪她们热了场。
辉朝十多年的禁狩令也起了效,养殖牲畜外,皇林里的花鹿窜着,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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