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所以这半个月,他也没有一直闲着,派出族人各处奔走,跟一些世交们商议对策。
陈家如此,其他大族也是如此,包括那些几千或过万亩的中小地主们,也一样靠自己的方式打点一切。
即使如此陈裕盈仍非常忧虑,于他而言李自恒并不可怕,包括他的后台王培安也一样。
真正让他寝食难安的,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,那是能让他们全家去南洋种土豆的存在。
虽然在自救,但陈裕盈也知此番凶多吉少,眼下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。
坐在后园凉亭内,看着远处湖光春色,陈裕盈叹了口气。
“爹,北边出事了!”
来人是陈裕盈的小儿子,其本人读书不够刻苦,所以如今只是个秀才,四十来岁的老秀才。
可出生在这种大家族,即使陈老七是只是个秀才,但其气度仪态远非寻常生员能比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陈裕盈问道。
“刚传来的消息,泗州段运河工地上出了骚乱,变乱中打死二百余人,已被临近驻军队弹压,但附近粮库遭人哄抢并放火,损失赈济粮近三万石!”
听到小儿子这番话,陈裕盈难得露出了笑容,这下李自恒该要倒霉了。
他李自恒除了查案,还是主管赈灾之事的官员,民变之事他怎么也得承担责任。
除此之外,泗州段运河有灾民上万,如今赈济粮被焚毁,如何补上缺口不饿死人,则是第一个麻烦事。
民变来得这般及时,陈裕盈便知苦于李自恒的人不少,如今这只是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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