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雨村离开了,邓安二人则返回了围场。
路上,余海问道:“你何必跟他说这么多?”
“咱们做奴才的,就得多为主子考虑,尤其是我在的东厂,监视百官风闻奏事,便是要替太子爷把这些人当官的看住!”
“今日这贾化把案卷拿来,想让殿下来替他背书受怨,其心可诛……殿下宽仁,咱们可不能让殿下吃亏!”
作为太监,哪怕做了司礼监秉笔乃至掌印,其权柄地位都来自于君主信任,政治上的忠诚是宦官的生命。
沉默几息后,余海答道:“我倒觉得,少说多做更好!”
叹了口气,邓安答道:“我跟你不一样,咱们三个……都不一样!”
这话邓安是有感而发,而所谓的不一样其实并非天生,而是因形势发展而导致的不同。
简单来说,就是朱景洪给他仨的定位不同,导致他们处于不同的位置,并有相匹配的做事风格。
实打实的说,对于做脏事这条赛道,当年邓安其实很不情愿,可他根本就没得选择。
见余海不说话,邓安半开玩笑道:“余老弟,我跟张平安,其实都羡慕你!”
很快几天时间过去,在七月初八的这天,刑部对涉案官员的判决出炉,由刑部侍郎贾雨村呈送通政司。
涉案官员分布于南北十一省,依律有二十八名官员被判斩首抄家、有八十六人被抄家流放、另有一百七十二人被判抄家。
刑部这边忙完了,接下来热闹的就是吏部了,因为这么多的空缺要补人,其中一些肥缺自然有人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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