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珏缓缓坐在他边上,先喝了口豆浆,许德拉又和他念叨:“哥,我背上刺挠(痒),你帮我挠挠。”
张珏:“刺挠好久了,咋不让妈帮你挠。”
许德拉面露委屈:“她和咱爹打奔儿(打啵)呢,我不敢去扰他俩。”
张珏默默在他背上挠了几下,许德拉终于舒坦了,立刻给他哥剥了个鸡蛋。
充斥着暖气的屋子,弟弟的傻笑……这一切都让张珏恍惚了起来。
他看向日历。
现在是2010年1月2日,上午7点25分,距离他失去这个温暖的家庭,还有3小时20分钟。
张珏做了个决定,甭管这是不是梦,今天下楼的时候他不能是走下去的,他得滚下去。
他不仅得滚下去,还得滚出气势,滚出力度,保守估计要崴个脚,这样就不用去芭蕾舞教室上课,他的家人也不用在去接他的路上,被个醉驾的货车司机送去地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