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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,陆濯再无怀疑。
他垂眸走到男人身前,扑通跪下。
陆穆抱住自己的儿子,老泪纵横。
二十多年,二十多年啊,这北海的天、北海的水、北海的山、北海的草,好像从未变过,春夏秋冬轮回,每一年都与前—年处处相同,—切就像静止了,只有他麻麻木木地活着,麻木到快忘了自己是谁,麻木到忘了自己在变老,忘了岁月在流逝。
如今,他的阿守来到了他面前,八岁的孩子不在,阿守竟然也变得……
陆穆提起儿子,双手分开儿子凌乱的头发,试图看清他的脸。
父子俩均是一脸的泪,谁也看不清谁。
还是陆濯最先恢复理智,让父亲坐下,他将油灯拿到旁边,席地而坐,托起父亲脚上的镣铐研究。但凡是锁,都能打开,陆穆没有工具,陆濯在隆布家里时就找到一根细细的铁丝,如今正好派上用场。
镣铐打开,陆穆终于恢复自由。
离开之前,陆濯杀死了那个跛脚老者,免得他去通风报信,父亲脱困,此事越晚被乌达可汗知道,越有利于父子俩返回边城。
“守城,家里如何了?”父子俩朝藏马的树林潜行而去,总算冷静下来的陆穆,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陆濯言简意赅地回答:“祖父祖母身体康健,母亲也很好。”
陆穆声音平静地与儿子说话,眼泪就没有断过,离京前他还是黑发人,如今已生斑驳华发,他愧对父母,愧对爱妻,愧对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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