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丧父,少时离母,被人陷害,被人诟病,被人刺杀……
有的人一辈子可能都摊不上一件这样的事,她的外孙女,从记事起到现在,就没能真正快活多久。
从未受伤过的人,手指被针刺一下都觉得疼,可对于隔不久便挨一刀的人来说,突然再来一刀,疼疼也就过去了。
“外祖母,我还是想他,可我不能因为想他,连日子也不过了吧。我既想他,也想把我自己的日子过好,我说的,您懂吗?”
寿安君懂。
亲爹亲妈死了,做子女的哭几天,后面还不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?谁规定做妻子的,就要为亡夫日日以泪洗面?有的人沉浸于痛苦的时间长,有的人沉浸于痛苦的时间短,不是说长的才是用情至深,短了便是虚情假意。
有的人把心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,当这个人出了事,那人便觉得天塌了地陷了,快要活不下去了。有的人要打理生意要照顾孩子,那他必然会告诉自己不能深陷下去,寄托越多,越不会陷在一处。
“娆娆这么想就对了,远的不提,拿守城的事说,陆家众人心里都痛,可大家还不是慢慢恢复过来了,老夫人想得开,二公子想得开,你婆婆跟你性子不同,她哭她的,你不想哭就不用为了做样子去哭,老夫人那边我会替你解释。”寿安君声音慈爱地道。
魏娆点点头,靠着外祖母的肩膀道:“过完年我会带阿宝回公主府住,住在这边太累了,别人以为我伤心难过,本来聊得开心见到我都得收敛喜意,再小心翼翼地关照我,我不需要这种关照,也不想打扰他们,我搬出去住,对大家都好。”
寿安君也觉得外孙女回到公主府更自在,只是……
“你搬过去,你婆婆想阿宝了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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