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事她完全站在儿媳妇那边,跟着婆母数落儿子:“守城啊,你能说出那话,是不是觉得娆娆她娘归家改嫁不对?这种事,你一个爷们懂什么?内宅妇人若没了丈夫,等待她的便是漫长孤单的一辈子。像咱们家,人口兴旺,我平时与你两位婶母说说话打打牌,聊聊你们几个堂兄弟,一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。娆娆她娘在承安伯府的时候只有一个妯娌,膝下又只有娆娆一个女儿,她当然要趁年轻时给自己谋条后路,否则等娆娆出嫁了,她连最后一点寄托都没有了。”
英国公夫人点点头,看着陆濯道:“娆娆她娘已经不错了,魏二爷去世后,她又在夫家守了三年,以她的脾气,那三年应该是为了娆娆,她真的归家时,娆娆已经十岁多懂事了,我听说当年她想带魏娆一起走的,是魏老太太舍不得孙女。”
陆濯目光复杂地看向两位长辈,她们对寡妇改嫁竟然都是赞同的态度?
陆濯还以为……
英国公夫人看懂了长孙的眼神,想了想,叹道:“虱子长在自己头上才痒,什么妇道妇德都是男人编出来约束女人的,你看那些丧妻的男人,有几个这辈子就不娶了的?可能妻子才下葬,转眼就把新妇娶进门了,有谁议论吗?这些道理,本来不该跟你一个儿郎说,谁知道你竟然那般迂腐。”
陆濯惭愧地低下头。
“罢了罢了,昨日你去的匆忙,明日休沐再去一次吧,赔礼我都安排好了。”
陆濯告退。
回了松月堂,祖母果然已经把赔礼都送过来了。
陆濯叫阿贵备水,昨晚睡在地上,他要沐浴。
翌日,陆濯在家中用过早饭便出发了,他骑在马上,阿贵牵着无棚马车,车上摆的全是赔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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