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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一切收拾好,大夫才被准予入内。
待诊脉完出来后见左都督就在边上等候,大夫诚惶诚恐。“回禀都督,娘子身上淤伤虽不致死但遍布全身,尤其是后腰处唯恐伤了筋骨,需卧床休息,其余地方擦拭一些膏药十天半个月应该能慢慢恢复,容微臣再配一些汤药一同服用。”
孟廷舟拂了拂手,示意他退下。
云裳和雪迎都出来后,他欲进去看看却被告知:“都督,姜姑娘说她想一个人呆一会。”
他深深地望了里面一眼,点了点头:“让她好好休息。”
转身走了几步,仿佛想到什么还是走了进去。
姜时晚正睁大眼睛看向头顶,她自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,但眼泪依然不受控制地落下来。
孟廷舟挨着床沿坐下来,伸手替她拭去眼泪:“我知道你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,今日遭受这些,委屈了你。”
“都督言重了,我现在只是一介罪臣之女,犹如蝼蚁任人拿捏我认命。只是想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可是我却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左右,便觉得有愧父母的养育之恩。”
“我知道这次是我母亲做的太过了。”
姜时晚倏地看向他,目光平静:“你不要这样说你的母亲,你与她本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你……”
看着他冷郁的脸色,姜时晚多日忍耐的脾性此刻却觉得有些痛快:“你把我囚禁在你身边,你的母亲让人扒了我的衣裳、扇我巴掌,你们可真是母子。”
“姜时晚!”孟廷舟掰正她的脸蛋,尽量克制自己的愠怒,“我理解你现在不痛快的心情,但是你不要一而再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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