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直接吓住了。
她四弟就是饿死的,爹妈平时干农活,她自己还是个孩子,就得学着给二弟叁弟换尿布。大姐已经出去给人家当佣人,时不时还能拿点钱回来,被爸妈夸上两句,说生个丫头也有点用,不全是赔钱货,让水苓和她姐姐学学。
大姐四年就回过一次家,在水苓要被卖了的那一年,她特地回来告诉水苓,到别人家去不比自己家,不能耍小性子来脾气,人家说什么,不管好话坏话都笑着听,打你两下气出完了就没事了,千万别顶嘴,不然有的是苦头吃。
大姐一边抱着她一边说着,说着她当下人时候的事,说着说着就趴在她肩头上低声哭起来。
水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抱着大姐顺着她的背,等大姐哭完了,她说我知道了姐姐,我会听话。
这些事都是后来她终于不怕徐谨礼了,徐谨礼才慢慢从她嘴里套出来的,那之后他才知道。那天女孩跪在地上,不是她力气太大才拉不起来,是压在她身上东西太重了,她没这个命站起来。
徐谨礼为那手上的红痕把整个院里的婆子们都叫过来,连带着管事婆婆一起,难得端起少爷样子,问她们谁把他的丫鬟给打了。
谁想到那小丫头挨打的时候屁都放不出一个,竟然会去找大少爷告状,越小越贼,这么小就这么精明长大了还得了。
有个婆子说是老爷打的,这么小的人她们好计较什么。
徐谨礼眼睛一眯,口气让人捉摸不清:“真是我爹打的?钱管事你可也看见了?”
那被问到的管事婆婆心想大少爷犯不着为了个丫头和老爷说什么,她们罚了那丫头可免不了大少爷一顿责罚,应下来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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