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无能,面对胡玉萍哭泣这个武器,我到最后都不敢碰她了,她和我形同陌路。我承认,那是一场失败的婚姻,其实我根本就不应该结婚,我是个废人。结婚三个月后,我主动地提出来,和胡玉萍离了婚。孙德彪和部队政治部的许多同志都来给我做工作,都没有挽回我的婚姻。我终于明白女人不能给我带来快乐,就像我不能给女人带来快乐一样,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产生过对女人冲动的念头,我甚至还想,好在我没有找到冯秋兰,如果找到了她,和她结婚了,那就是害了她,同样也不会长久的。我也由此绝了想念她的念头。
这就是我的命。
离婚后,我没脸在人多的地方呆着,就让孙德彪把我调到黄河边上的师农场里去工作。那里人少,我当这个农场场长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干,不就是种种地吧,也许能够让我的心平静下来。可是,到农场后,我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。
每天傍晚,我独自的坐在黄河边上,看浑黄的水向东流去,听着大河水发出的咆哮,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战场,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的无聊,无聊得发慌。有时,我会莫名其妙地打电话给孙德彪,问他有仗打吗,想打仗了,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下去了。孙德彪就会说,你给我好好的管好农场,有仗打还能够少了你!”我就眼巴巴地等待着,可我再也没有等来上前线的通知,却等来了让我解甲归田的通知。
因为一条狗。
我的心情总会莫名其妙地烦躁。那是个中午,我躺在床上,满脑子乱七八糟的,不知道想些什么。我的手不知道怎么就伸到了枕头底下,我摸到了一支手枪,这支手枪是我放在枕头底下了,我每次睡觉,都要把手枪放在枕头底下,这样让我有某种安全感,战争岁月让我充满血性,也埋下了恐惧的种子。摸到手枪,我就把手枪拿出来把玩,我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以前的那支勃郎宁手枪,我眼前浮现出张宗福把那支勃郎宁手枪递给上官雄时的情景。我不知道张宗福如果能够活下来,是不是也能像上官雄那样当军长,也不知道上官雄有没有把那支珍贵的勃郎宁手枪保留下来。
我正想着一些对我来说无解的问题,突然就听到了一声狗叫。
我握着枪从床上弹起来,看到一只瘦不拉叽的土狗在场部的院子里奔跑。我很奇怪地闻到了一股狗肉的香味,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当年在郭亮村破庙里的狗肉的香味。
我想着想着就朝那条土狗开了一枪。
那条土狗闷哼了一声扑倒在地上,死了。我为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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