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人的命就是不一样啊。他有如此大的出息,我内心还是很为他自豪的,毕竟他是我的兄弟!
他走到了我面前,朝我笑笑:“土狗,你还是那么刚猛!”
他几乎很少对我笑,这一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,我不知对他说什么好。
他说:“把刀给我!”
我把刀递给了上官雄。
上官雄双手托起了那把跟随了我十多年的鬼头刀,凝视着,双眼闪动着金属的光芒。他叹了口气说:“土狗,难为你了啊,这么多年,历尽千辛万苦,也没有扔掉这把刀,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了!等革命胜利了,我们一定要带着刀回去看他老人家!”
他说这番话的时候,我的心暖暖的,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,可那只是短暂的瞬间,对我来说,足够了。
部队离开延安,重新开赴抗日战场前,上官雄结婚了。他的新婚妻子是一个从上海到延安的女学生,叫章文晴。那是一个简朴的婚礼,却来了许多后来共和国的元帅和将军。自己的兄弟结婚,我应该帮助做很多事情的,我却插不上手,只能远远地看着婚礼热闹的场面,默默地祝福我的兄弟上官雄。
6
因为我的枪法好,每次战斗我都被打头阵的老虎团借去当狙击手。
仗一开打,老虎团团长孙德彪就指着鬼子的军官让我打,他还给我挑了一支崭新的三八式步枪送给我,我说,枪还是要用老枪,顺手!
他笑笑说:“收下吧,用用就成老枪了,就顺手了!”
我在百团大战中的一次战斗中,不到一个小时几击毙了三个鬼子军官,鬼子十分恼怒,用迫击炮来轰我,搞得我在阵地上躲来躲去。
很多时候,我还不太情愿就那样一枪结果了鬼子,觉得那样太便宜狗日的了,让他死得那么痛快。于是我先瞄准鬼子军官的左眼,把他的左眼敲掉后,再敲掉他的右眼,看他痛苦万状的样子,我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,然后再一枪打在他的眉心上,送他上西天。
没多久,就被孙德彪就发现了,他对我说:“麻子,你还是一枪结果了鬼子吧,这样打浪费子弹!”
我抱以孙德彪一个古怪的笑容。
孙德彪把我当宝贝,三番五次对我说,要到旅长上官雄那里把我要到老虎团里来,说把我放在旅直属营太屈才了。他真的一次次地去找上官雄要人,上官雄死活没有答应,他还对孙德彪说,你再和我啰嗦,以后休想借麻子了。孙德彪万分无奈,一个劲地叹息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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