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肉模糊地站在我面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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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军的间隙,上官雄会警卫员洪大武过来叫我去和他说话。说实话,我对洪大武没什么好印象,不是因为他在晖县县城用枪指过我,他这个人说不上有什么毛病,就是在上官雄面前时,给我笑脸,一副友好的样子,单独面对我时。冷若冰霜。
面对上官雄,我的话很少,基本上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,很多以前想好见面后要说的话,都被我省略掉了,时过境迁,那些充满兄弟深情的话语,怎么也找不回来了,我不知道丢在那里了。
上官雄问:“湘江之战后,你到哪里去了?你活着,为什么不来追赶队伍?”
我说:“我受伤后投了江,被一对父女救了。我找过队伍,可没有找到。”
上官雄问:“那后来呢?”
我说:“后来就到了大别山,被国民党军队抓了壮丁。鸡公山一役,我死里逃生,听说红军改成八路军了,在太行山一带活动,就来到了太行山,结果碰到了李朝阳的游击队,和他们一起打鬼子。”
上官雄听说我在国民党的队伍里干过,脸色变了。我是个实在人,做过什么毫不隐瞒,至于上官雄怎么想,那是他自己的事情,见他好好的,还当了团长,我为他高兴,关于他的事情,我想问,但是一直没有开口。上官雄压低了声音对我说:“土狗,你要好好改造思想呀,你脱离队伍那么长时间,一切都要从头再来!还有,从今往后,千万不要在和任何人提起在国民党队伍里呆过的事情,明白吗?”
我不明白,可我还是点了点头。
我和上官雄的确有了很大的距离,仿佛一个在天上,一个在地下。
我不解的是,上官雄一直没有问起张宗福的情况,我也不知道张宗福当年送给他的那支勃郎宁手枪,他有没有保留下来。
有一次,我和他谈话完后,对他说了一句:“张宗福营长在你们走后不久就战死了!”
上官雄淡淡地说:“我知道。”
我就没有再说什么,去做我该做的事情去了。
4
那年月,死人是那么的正常。
宋其贵的死却是那么的不正常。
就在我们离开晖县县城十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,我们在宿营地刚刚吃过晚饭,坐在我旁边的宋其贵突然晕倒在地,浑身抽搐。近来的几天里,我发现他总是不舒服的样子,有时还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,我还以为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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