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答作响,细框眼镜下是不加遮掩的冷意。
“你带她打架了?”
一盆冷水浇上来,你侬我侬的甜蜜湿了个透,陆冕被迫清醒。他其实更高更壮实,但仍觉得被对面压一头,兴许因为那是她亲哥。
说白了他和于凪关系并不好,像两颗围着她转的卫星,交流话题要么是她的健康状况喜怒哀乐,要么是此刻这种对峙。平心而论,陆冕对她这个哥哥没什么好感,大概是因小时候好多次找她玩时被一句“小鸦要和哥哥一起学习”拒之门外,他下意识把于凪放在了某种对立面。
“我知道你喜欢于鸦。好,我出去五天,你就让她陪你闯祸,这就是你的喜欢,是吗?”
咬人的狗不露牙,提问得故作冷静,不动声色轻扶镜框,实则咄咄逼人,将少年的感情贬得低幼,劣质,不过脑子,一文不值。
“不是。我会保……”
“我也知道你们是好朋友。但我是小鸦的监护人,我是她亲哥哥。我说清楚了吗?”
好朋友,监护人,亲哥哥。于凪状似不经意在几个名词上加重语气,乐于欣赏对方的不甘,吐出的字冻成冰锥:“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辩驳只会显得更狼狈。
和那天一样的恶意目光,令人背后发凉,陆冕恍然明了其来源,拳头握紧又松开,最后什么也没说。巨大的空虚感笼罩了没有她的空间,手腕酸痛无比,他强迫自己继续写检讨,眼珠子死死黏在纸上。
停笔的话,就会下意识去看床,就会再次发觉小鸦已被抱走这一事实。
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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