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篇?那还不得要我老命。”
下了公交车,方言摇了摇头,自言自语。
余晖之中,一道黑影拖在地上,麦乳精在手里摇晃,写着售价3.05元的发票揣在兜里。
腰包鼓起来了,花钱自然不用束手束脚。
本来想到全聚德买烤鸭,一只可要花掉工资的五分之一,甚至更多,没成想还没复业。
又想买点肉,但没有肉票,非要买的话,就要去朝阳门的鸽子市场。
原先是一些遛鸟养鸽子的一群人玩的地方,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民间集市,尤其是票证制度一出,限定了每户每人的口粮和物资,总有这样那样的情况,粮票面票这些量满足不了一家人的消耗。
于是乎,就有了私下交易,有以票换票,也有以钱换票。
但这种买卖终究见不得光,光天化日之下,卖的要小心,买的也未必敢大胆掏钱。
寻思了半天,方言只是做罢,虽然《燕京文艺》每天补贴2块,兜里还有30多块,但稿费没到手之前,要靠这些钱维持到返城。
买了票,就不剩几个子了。
干脆给小妹方燕买瓶麦乳精,给家里带了十斤白面和十五斤玉米面,买了这些粮,花了10多块,又给姐姐方红准备了个带插画的笔记本。
兴匆匆地回到南锣鼓巷,天已经暗下来。
但再暗,自己也认得那座大杂院。
他们家就住在中院的正房,三十多平方,一家五口的时候,相当拥挤,父亲方援军过世了,空间才富余起来,但方言宁肯不要这种富余。
左边的厢房,住着他的青梅,苏雅一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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