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,风急火急出房。
赵忠快步跟上,将斗篷往赵玦身上披,生怕他病后吹风着凉。
赵玦走不多远,暗恨病后虚乏走不快,再顾不上要强,自行将手架上赵忠肩颈,让他搀扶自己。
却听赵忠禀道:“二爷,原娘子逃跑的事没捂住。”
赵玦目露寒光:“是那茶房婆子多口?”转念又觉不可能,他在原婉然逃跑沿路预作防备,将动静掩盖得滴水不漏,包括调了嘴紧的下人在附近一带上夜。
也不会是原婉然房里丫鬟走漏风声,她们早经吩咐,遇事先行遮掩,同时上报退思斋,静候示下,断然不敢擅自声张。
赵忠道:“是流霞榭的丫鬟。”
他续道:“粗使丫鬟晨起小解遇上地动,跑进正房叫大丫鬟逃命,又进寝间叫原娘子。但房里无人,床上被子迭得整齐,她便嚷嚷原娘子失踪,满院都听见。”
赵玦沉着脸前行,赵忠道:“林嬷嬷迟早得到消息,定要落井下石,二爷倘使再坚持保住原娘子,德妃娘娘那儿……”
“我自有道理。”赵玦强硬打岔,铁了心不听进言,赵忠只得作罢。
主仆俩紧赶慢赶赶到茶房,双双怔愣。
继而赵忠面露喜色,赵玦却是脸色煞白,好似回到他父王横死那夜,天地寒峭刺骨。
茶房一排大房子经历地动,塌成一座座小山也似的碎砖瓦堆。
赵玦挣开赵忠,跌趺撞撞往前奔。
“小村姑!”他喊道,认出茶房原先位置,停在近处一座高低大小可能埋了人的瓦砾堆之前,飞快搬开碎瓦。
屋瓦碎片锋利,他赤手搬挪,没几下便割出数道口子,一时血流如注,染红双手,血水洒落在砖块碎瓦上。
赵玦浑然不觉,疯了一样只管搬物,心中不住呐喊。
别再带走她,求求祢,别再带走她!
当赵忠回神阻拦,短短工夫,赵玦已满手伤痕。
“二爷,你受伤了!”赵忠将主子由瓦砾堆前拉开。
赵玦推开他,红了眼继续搬物。
赵忠道:“二爷,原娘子虽在这片废瓦之下,却不知人在何处。你盲目搬挖不但救不出她,还要伤着手。”
一句话提醒赵玦,他喝令:“带嗷呜过来!”
他由眼角余光瞥见园里下人叁叁两两将欲走来,又下令:“调我亲随过来搬砖瓦,拨人守住周围,不准闲杂人等靠近。”
嗷呜一教人抱到茶房,便跳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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