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照旧兼管流霞榭,不过革去两个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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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例银。
翌日晨起,原婉然向银烛等丫鬟道:“你们是赵玦帮凶,从此我们两下里桥归桥,路归路,你们少来烦我。”便不让丫鬟们陪伴,独自关在寝间,茶饭懒进。
傍晚银烛率人进来送饭,问道:“原娘子要不要听戏?”
这必定又是赵玦的主意,原婉然忖道。她看着银烛不言声,能不开口便不开口。
银烛道:“主子吩咐,如若娘子乐意,便叫戏班过来唱戏,给娘子消遣解闷。”
原婉然气不打一处来,她烦闷还不是赵玦软禁她害的?不放她归家,只招待她听戏,打个巴掌给甜枣,她不稀罕。
原婉然欲待这么说,转念又答应了。
赵玦不等原婉然答应,早吩咐园里搭好戏台,次日一早,银烛便请原婉然过去入座点戏。
原婉然对戏文外行,知道的剧目不多,最记得那回和韩一、赵野一块儿欣赏的《玉合记》2。她点了那出戏,眼圈儿跟着红了。
《玉合记》讲唐代韩翃和柳氏相恋,后来柳氏教蕃将沙咤利强夺而去,几经波折,有情人终于团圆。
彼时听戏,她替柳氏打抱不平,哪里想到自己也教人莫名其妙掳走,夫妻离散。
那《玉合记》开锣不多时,原婉然细瞧戏台伶人,问银烛道:“向例朝廷规矩,只许男伶登台唱戏,怎地这戏班皆是坤伶3?”
银烛道:“外头规矩是如此,不过家里养的戏班不受此限。”
“家里养的戏班?”原婉然吃了一惊:“她们也是别业的人?”
“是。”
原婉然本来挺直的背脊颓了些。
戏班登台唱戏必要带上许多箱笼,装载衣饰和道具。原婉然遂在小纸条上书明自身来历及被掳遭遇,揉成纸团,指望戏后要求参观后台,没准撞上旁人眼错不见的大好时机,可将纸团扔进戏班箱笼。
等戏班家去整理衣箱,发现这纸条,通报官府和韩一兄弟俩,她便有救了。谁知道,戏班也在赵玦手下讨生活。
原婉然无心听戏了,不过坐在椅上不动。
戏甫开场,她便走人,一来形同羞辱台上那班认真演出的伶人;二来赵玦又要猜中她醉翁之意不在酒,假听戏,真求援,对她看守再严上一层。
原婉然回想《玉合记》情节,请领班跳过前头几出戏,由后几段演起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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